每逢休假,就會想起小時候步履蹣跚時母親牽著我的小手去看望外婆的場景,走過一個又一個彎彎曲曲的小路,太陽也順勢曬出了我和母親臉上的汗珠。這條路一走就是這么多年。
以前常聽母親講從前,好像講故事一樣。母親年輕時候,外公每周去學(xué)校教學(xué)時總是途徑我們村,兩個村就隔了個小山溝的距離,來回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,大概是這個的緣故,那時候的母親才與父親有了最初的緣分契合。
而那個山溝里的小河卻讓幼時的我為之恐懼,因為外婆總是給母親說,不要抱著我,該自己走路了,自己的路要自己走,她還說我是從那條河里撈出來的,如果我不乖乖走路就要重新把我送回去。即使后來河上架起了水泥橋,都沒能減少我心中絲毫的恐懼,一直到河水干枯了,再也不用看到河水的時候,我才漸漸遺忘了自己這么逗趣的童年時光。
外婆的嚴詞厲色總能讓我變得規(guī)規(guī)矩矩,可我怎么也拒絕不了外婆柜子里各種各樣的好吃的。在那個只有小冰糖吮舔的年代里,外婆柜子中的冰糖、芝麻糖、牛奶糖和葡萄干、杏肉,總能帶給人驚喜,走的時候衣服包包里塞滿了各種小零食,足夠吃上好幾天了。
春天的路邊,干枯的樹枝上抽出嫩芽,一路上散發(fā)著淡淡的膩人的草香;夏天的路邊,山坡上有這各種各樣叫不出名字的野花開著,耳朵里充滿著嬋兒不休不止的叫聲;秋天的路邊映入眼簾的是那碩果累累的果園,空氣中彌漫的都是果兒的清香和那夾雜在其中的淡淡的野菊花香;冬天,干枯的樹枝隨風(fēng)到處搖晃像在自由舞蹈。它好像總有自己的節(jié)奏,有自己的多姿多彩,有自己的歡喜憂傷一樣,這條路變了再變,但又好像沒有變。
此時的我已背負行囊去開拓人生更為寬廣路途,再美的風(fēng)景都是過客,甚至與家人相伴的日子也少之又少,但拿起筆的時候,那條路卻填滿腦海,每一道彎曲都清清楚楚,每一種植物的樣子也記憶深刻,從沒刻意去記,回憶長成烙印在心頭。是基石奠定了大廈的高聳,是過去承載了未來。不知去處的時候仍有歸途。那條路,是安穩(wěn),是心所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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